又名:
#萧景琰第一视角# #甜时齁死人虐时想杀人# #江山为注换你回顾# #分分合合大局向# #失眠者睡前读物#
ooc ooc ooc ooc ooc 千山万水总是情,给点推赞行不行 ooc ooc ooc ooc ooc ooc ooc
原来人的心其实很柔软,不用利剑,只一两句话,便能千疮百孔,流出泉泉的血来。
都道情痴多娇娥,其实不然,情便是情,哪有什么男女之分。
若是两人之中,一人本就聪慧,另一个人合该粗犷豁达一些,如此,情路当要少上许多坎坷。
我想得通这些道理,但沾染了情这个字,纵使我心胸如何宽阔,真正做起来却很不容易,少不得愤怒妒忌,少不得怯弱自卑。
愤十年与他相离。
怒他人与我相争。
妒有人舍命爱他。
忌他心唯有大局。
我怯弱自卑的,从来唯有这个身份,太子也好,萧景琰也好,牵扯太多,总有身不由己的一日,恐他与我渐行渐远,或生出几多间隙与疏离,除此之外,最多的唯有许许多多的亏欠了。
我不再看梅长苏,哪怕是不经意间的一瞥,看他会使我心痛,我转头看外面的景色,继续散漫的开口:“先生大抵是不会明白的,不会懂得,我这样的人,现如今是什么样的感受,我若还是个人,那也是个失了魂的废物。
我明白苏先生是什么人,苏先生是麒麟才子,有的是人喜欢,有的人是仰慕,先生什么迷都猜得出,什么样的困局都可以破,又怎么会懂得,我这等一条路走到底的人,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处境。
我来这里见先生,本就是破釜沉舟之举,本想着,先生当念着从前与我有几分交情,对我这个榆木脑袋的人有几分宽容,总还是待见我的,若是讨厌我了,嫌弃我了,总尚有几分余地,再或者,说些狠心刻薄的话,我忍上一忍,死缠着不放,总不至于再无转圜……可想的再多,又有什么用呢?
原来,先生说从此两清了,那便只能两清的,我一点办法也没用,我这儿,就是胸口,很疼,我受不了,也听不下去,更没有勇气,继续留在这里。
先生今日如此待我,不过就是因为知晓了我折磨蔺晨之事,觉得我与往日不同了,觉得我不再是那个傻头傻脑的萧景琰,那个正义果敢的靖王,觉得我是个坏人了,他日更不知道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,我心里清楚的很,先生对我失望之极,若不是为了大局,恐早已离我而远去,连知会也未必知会一声。
我算什么呢?我算个什么东西。
脱了那身衣服,我还有什么?我什么都没有了,从前不曾有,以后也不会有的,我本来,打从一开始就是妄求……
可是先生,我也不想的,我当真是不想的,你相不相信?我做下的那些事情,我自己都不清楚,我自己回忆起来都胆战心惊……我以前不是这样的,我自己也知道。”
“你的衣裳湿了,脱了吧。”我不知道梅长苏是什么样的神情同我说这句话,我也懒得去想,却仍是没有别的动作,继续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我从前什么都敢做,什么都敢,我要做的事情,从不用顾虑后果,有什么好顾虑的呢?我从无所求,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,我想要的不过是国泰民安,要我住在深宫的母亲,平安安乐。
要扪心无愧,亦无近忧。
我生来就是皇子,我的父皇不宠爱我,可他却需要我。
这个国家的皇帝需要我,需要我为他南征北战,他需要我的时候,给我指一个方向,我就用我手里的剑,用我身下的战马,踏平那个方向。
他不需要我的时候,就把我打发到远处去,远处其实挺好,无非日头大一点,风沙大一些,又有什么可怕的呢。
我只要活着就可以。
我活着,只要我还活着,我的母亲有所有倚靠,只要我还活着,这世上千千万万个人看不惯我,那又怎么样,我比他们的用处要大一些,他们谁也奈何不了我,因为我是会杀人的。
杀敌人也是杀,杀他们也是杀,父皇向来会权衡轻重,他们若要和我计较,怕是没有这个胆量。
所以,我可以只做我想做之事,只见我想见之人。
可我现在不敢了,我有许多害怕恐惧之事,我害怕他人因我而死,我害怕自己心性大变,我害怕百姓流离,我害怕先生离我而去。
可我也知道,我没有选择。
诚如先生当日所言,这是最好的选择。
倘若我不做这个太子,我就无法为赤焰军雪冤,无法让天下人知晓,祁王兄与小殊曾蒙受的不白之冤,无法让铮铮傲骨的将士们瞑目。
可我若做了这个太子,先生与我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,我心里很明白,先生这样的人,是不会甘心做一个帝王的宠臣,先生心里是厌恶权谋的,更厌恶这座皇宫,先生心里,连姓萧的人或许一并都讨厌着,此生都不想再见。
可是我没有法子。
若是有人夺我妻女。
若是有人掠我家国。
若是有人想要杀我。
若是如此简单之事。
我不会怕,也不会毫无头绪。
我自当有千万种法子,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,我也有这样的本事。
可是不一样啊。
如今这样,或许按先生的说法,当唤做时局。
时局如此。
无可为而为之。”
说着这些话,眼前白茫茫一片,像是落了雪,怕是又生出些许幻觉,我不知道迷心蛊的本事,也不明白还会有何症状,可突然明白自己恐是要死了,居然快活轻松许多。
我继而又道:“我往日不是这样的,萧景琰一直都是萧景琰,如今却变成了大梁太子,竟然多了这么多软肋。
先生怕是不会明白的,先生觉得我如今对一个蔺晨就行此歹毒之事,他日排除异己必然更加残忍,先生觉得我是大梁皇帝的子嗣,身体里也流着他那样冷漠决然的血,先生觉得,我萧景琰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,为求所爱不择手段。
可是先生,如果我当真是那样一个人,或许许多事情就容易多了,又怎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。
豫津曾与我说,‘景琰哥哥,不想失去一个人,只靠旧情牵制毫无用处,物是人非两相折磨。若哥哥真的喜欢苏先生,何不问问他究竟愿不愿意做林殊。若他愿意,自当成全,若不愿意,哥哥为何不试试, 真心承认也喜欢梅长苏呢。’我想了很久,觉得他说的很对。
先生不喜欢我唤小殊,我可以不唤,先生喜欢我唤什么,我都可以去做。
因为无论先生是谁,是梅长苏也好,苏哲也好,于我都是一样的,我喜欢的从来只是你这个人,和姓甚名谁没有半点关系。
可先生可曾为我想过,我可以为了先生不去唤这个名字,先生可曾愿意为了我,让我悄悄的唤上那么一次。
先生或许不会明白,林殊这两个字于我的意义。
他于我从来都是不同的,那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,是此生最大的亏欠和遗憾,也是那是唯一属于我和先生的羁绊。
只有唤着这个名字的时候,我才会觉得,先生是属于我的。
属于我一个人的,我是安心的。
先生怕是不明白的,若是有一日,先生再唤不得我景琰二字,要随全天下所有人,三跪九叩尊一声陛下,心里仍时不时念起从前,或许才会有那么星点感喟。
我不似先生这般高才,情意爱恨都可以盘算计较,收发自如,不会因任何人违背自己的原则,也从不肯为任何人受半点委屈。
其实这样也好,以后无论身处何处,总是不会吃亏的。
先生可以听我情真意切的告白,也可以牺牲自我同我行周公之礼,可以为我修桥铺路,也可以为我筹谋选妃,让我事事无忧,只需往前一步,就能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,先生的心里,一定觉得,是待我极好极好了吧,所以才能说出从此两清这样的话。
但其实不是的,若真的论起来,并没有两清,因为打从一开始,我就从未想过当这个太子,当大梁的皇帝,我只是为了替赤焰军雪冤而已,这是我付出的代价,而不是先生给予我的好处,先生大约是忘了,将我当做其他人那样,有着图谋天下的野心,如此说来,总还是我还吃亏的。”
等我说到此处,已有茶水送来,架了炭火,还有两盘精致的点心,我端起茶水,在倒影中看见唇边的血渍,信手抹了两下,已经干了,倒也擦不去,梅长苏递给我一方手帕,那帕子上竟也是有殷红的一角,他想要拿回去,我挡了他的手,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抹红,翻了面拿起来擦了擦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只一眼,心又是一痛,我怕是完了,这个人,从此是再也不敢看了。
将手帕攥在掌心,我拿起一块点心道:“红的是什么?”
“药中所用朱砂。”
“先生往日不是不喜甜食吗?”
“殿下喜欢。”
“是,我喜欢,我当然喜欢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先生是否觉得,本宫说了太多。”
“未曾觉得。”
“其实,我还有些话想对小殊说的,可是先生说,林殊已经死了,是故这些话,只得等到下辈子了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把你想对林殊说的话,说出来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了声,笑什么呢?我自己也不明白,只笑的前仰后合连带了几声咳嗽,才下定决心抬头对上梅长苏的眼睛。
那双眼是迷惘的,或许还带着几丝雨气,脸色苍白越发显得这双眼漆黑如墨。
我收起笑容问:“我只说给林殊听,你是不是林殊?”
梅长苏望着我,没有回答。
我明白他仍旧比我坚持,我又道:“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,我便说与你听。”
“殿下请讲。”
“是否打从一开始,先生就存了离开的心思,从未想过留下?”
“是要离开……”他思忖了片刻,补充道:“却也曾想过留下。”
“可是为我留下?”
“只有一个问题。”他道。
我起身脱了湿透的衣服,往他塌上一倒,扯过被子裹了一裹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抬起头望着他道:“小殊,我就要死了,你能不能爱我一回,如我爱你这般,迁就忍让一次,毫无原则一回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死?”他的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。
我想了想,还是照实说:“蔺晨原先给了我一剑,他说那剑上有毒,迷人心智,如若不除,只需一年,就会西去,让我放手,允他带你离开是解毒的条件。”
我看梅长苏眉头紧锁,似是在思量着什么,都道麒麟才子算无遗策,可他一定算不到,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。
我知道,他会有一百种方式来让蔺晨为我解毒,可只有一种法子可以奏效,那就是他也中了这样的毒,只有这样,蔺晨才会出手,可若是这样,他必然会死在我前面,他的身体太差了,哪里还有一年这样的期限。
所以,他一定也很清楚,我猜得出他的法子,也定当不会答应他这样去做,所以,此时此刻,他只是看着我,眼神充满愧疚和懊恼。
他终究是有情的。
我说:“抱抱我吧,小殊,我就要死了。”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他这样说着,却还是听从了我的请求,给了我一个拥抱。
“如果没有你,我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景琰……”
“我还有一年,一整年,三百六十五日,既然我只有这样的短暂的时日,你是否可以同我好好在一起,爱我也好,敷衍我也好,即便是可怜我,都无所谓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爱你。倘若没有你,岂不是……要我的命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落泪,在我眼前。
他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眼角落下泪水,缓慢的滑下来。
他笑了笑,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笑,总之还是好看的很,我的小殊,无论什么时候,都是赏心悦目,
他对我说:“萧景琰,我的太子殿下,你又何尝不是要我的命……”
我的心突然没有那么痛了,软的像是化成了水。
我或许还是会难过。
还是若即若离,我不知道是蛊毒作祟还是我本性就是如此。
我想安慰他,千言万语,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可唯一不同的是,我很温暖。
此时此刻。
我只想他在我身边。
我活一天,他在一天。
我打了个喷嚏,然后坚定的说:“还需在京中再待几日,你所求的就会得到,剩下的时间,就只是你我的了。”
梅长苏拿了一块糕点,兀自吃了,他看向窗外,同我之前一样,只轻轻说:“其实,甜食很好。甜而不腻,唇齿留香,人间这么苦,如何不能多用些甜点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我说,顿了顿又重复了一次:“你喜欢就好的。”
这个人,终还是舍不得我。
只要我惨一些,再或者九死一生,他终是不会舍得抛下我,是故,神勇无敌,深不可测都该拿给外人看,在他这里,我应当做一生的蠢材。
从天黑到天明。
从最初的震惊懊恼愤慨失望,到如今的百感交集,梅长苏其实并没有换过多少表情。
昨天夜里,他独自坐在苏宅,想了许多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是他同萧景琰的
很好的一次机会,一次决裂的机会。
若是如此就了断了不该有的情分,今后便会容易许多。
事情远比梅长苏想象的还要复杂,他并不是不在意蔺晨,相反那是挚友,可他也很清楚,蔺晨有自己的谋划,如若他猜得不错,蔺晨心甘情愿的待在天牢,绝不是仅仅为了他。
蔺晨是琅琊阁主,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秘密,所做所为都有自己的道理,当是有后招的,若他想离开,只需传一封书信,又有谁能困得住。
或许蔺晨与萧景琰唯一的不同,就在于蔺晨从来有太多选择,无论哪一种都是快活的,而萧景琰不同,萧景琰只有一条路,至尊之路,王者之路,是他为他选的,所以他要陪他走下去。
是责任,也是祈望。
梅长苏仍然记得,最初入京之前,蔺晨曾帮他算过一卦,此行大凶之兆,十死无生。
他知道蔺晨的卦算的很准,蔺氏一族有自己鲜为人知的传承,然则他还是来了,在今日之前,他从不知晓,那个总是处处留情,风流恣意的人竟为他付出这样多,日日取血,一共十年。
如今想来,每一口饮下的药,竟都是那人心头的血,若说没有感慨,是不可能的。
但比感动更多的是震惊与愧疚,因为梅长苏很清楚,这样的感情他是无法回复的,命可以给,情却是拿不出来了。
不是不愿,而是没有。
一星半点也不曾有了。
若不是早二十年认识了萧景琰,到今日,于他梅长苏而言,这浩浩人世,恐不会有半点羁绊。
蔺晨不是不好,只是遇见的太迟。
于他再也不会动情之际相遇,又怎会有什么结局。
人的心,只有一颗。
年少时放在别人身上,此番相见,原是想拿回来,怎知道那人爱的太深太痴,两颗心变成了一颗,若是他非要拿回来,那人竟是要死的。
他舍不得。
舍不得萧景琰死。
这份舍不得,也仅仅只对这一人了。
梅长苏从不是无所谓之人,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讲,他比人人都有所谓,他在意亏欠,在意好坏,在意身体康泰,在意时间长短,他在意每一个人是否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说该说的话,在意几日后的金殿平反会有如何结局。
他所有的事情从不会告诉任何人,心事也好,感喟也好,从来不会。
一个人从荣华富贵家族兴旺中猛地抽离,丢弃在日日夜夜的折磨与苦难之中,怕是再也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。
他每一日都要告诉自己,做一个心狠的人。
他每一日都要告诉自己,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时时清醒洞察大局。
这些,都是很难的。
蔺晨想梅长苏自由,而自由的前提是了结,了结所有,然而梅长苏这个人本就是为了前尘而存在的,若是了结了,怕也烟消云散了。
可萧景琰不同,萧景琰是捆绑羁绊,是想要梅长苏留下,留住,留在他眼中,用感情用温度用所有,想要真实的,再活那么一次吧。
所以他们对他,也皆是不同的。
一个是劝解诉说,帮助纵容,必要时同他做一次博弈,赌一回轻重,若是他有不测,千里也会来救。
一个是死缠烂打,恳请拥抱,必要时真情流露爱撒娇,痛不欲生的,也非要他留下,要抓住他的手。
人都是这样的。
对于一个成人与孩童,总还是对后者,少上太多提防,多上太多的包容。
梅长苏对萧景琰所有的失望,所有的残忍,都在一句‘我要死了’之中消耗殆尽,他甚至庆幸找到了迷心蛊的这个理由。
每一次,梅长苏决心要走时,望上萧景琰一眼,脑海中就会有这样一句话:“他需要我。”那是毫不掩饰的需要,是不可遏制的需要,浓烈的超越世上所有的酒。
无法拒绝。
无法拒绝这样的人。
无法拒绝他说的话。
无法拒绝他的双手。
这样波澜壮阔,赤城非常的爱。
怎能拒绝呢?如何舍得,如何?
其实红色的是血。
不是朱砂。
在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,怎么可能没有反应,他有时咳血,以至于自己都麻木了,
却仍旧不想让萧景琰知道。
“你原谅我了吗?”
“你一定要原谅我。”
“今日一定要原谅我。”
“纵然今日不原谅,明日也要原谅我好吗?”
“明日记得原谅我……”
“我爱你,我爱你的。”
“倘若我一夜不睡你会原谅我吗?”
梅长苏的思绪被连环小心又讨好的疑问拉扯了回来,他愣了愣神,问:“原谅你什么?”
“我说的话。”萧景琰说。
梅长苏道:“还有呢?”
“我不该把送你的灯……毁了……”萧景琰迟疑了一下,补充道:“我会想办法,让蔺晨恢复自由的。”
“你可以叫我小殊,”梅长苏又吃了一块糕点,望着这个本该意气风发此刻却像个孩子的男人,“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。”
是啊。
很久没有了。
父帅。
娘亲。
太奶奶。
那些所有熟识亲近的朋友。
都已经没有了。
只有景琰,只有静姨了。
既然这世上,只有两个人还能如此喊叫,那叫一叫又有什么干系。
林殊哪里死了,从来好生生的活着。
欺人可以,如何自欺。
“小殊,天亮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还有九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会太久了,你再等等,在这之前,我都会陪你,之后也会。”
“好。”
或许梅长苏永远也说不出我爱你这样的三个字,或者他终身难以启齿这份情意,或许他只有渺渺十年了,不敢也不甘放手去爱。
但还有九日,金陵城的风暴就要来临了。
可既然只有九日,那在这之前,就由他始终站在萧景琰身侧,陪着他一路前行。
不过是想喜欢一个人而已。
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拥有一个人。
何来天大的业障。
何来的不应该啊。
何来的责怪与刁难。
是啊。
已不单是萧景琰了。
梅长苏一手扶持起一个太子。
又怎能甘心,不看见他成为流传千古,河清海晏的明君。
梅长苏在心里悄悄说了一句:“我该拿你怎么办呢?我的太子殿下。”
心有所绊,无知奈何。无知奈何……怎可奈何……随他去了。